“农村•社会•发展”系列讲座8：“南非农政变革：一个务实的议案”

　　文/邹竞 任彤  图/邹竞 任彤

　　11月21日下午，“农村•社会•发展”系列讲座第八讲在北绣山北报告厅举行，来自南非西开普大学贫困、土地与农政研究所（PLAAS）的资深教授本·卡曾斯（Ben Cousins）以“南非土地改革：一个务实的议案”为题，带领我们走进南非，走进其殖民与种族隔离历史、走进其复杂的农政变革与土地改革现实中，引导我们思考在当前的情况下，应该以怎样的方式、从哪些群体手中获取土地以再分配给哪些群体。

　　本·卡曾斯教授首先开门见山地阐述了他关于南非农政变革议案的三个主要论点：一是南非逐渐放弃了有利于穷人的土地改革，土地改革更多是为精英服务；第二，土地改革是形成农政变革的重要部分，但农政变革更恰当的关注点在于改变农政结构；第三，农政变革在政治上逐渐可行，但需要民粹主义的缓冲。同时，他强调变革的重点应该是：支持市场导向的小农“自下积累”以及改善农村贫困人口的社会再生产条件。

　　随后，本·卡曾斯教授从南非的地理位置、气候、环境、历史、经济等方面介绍了土地改革的背景，比较了大规模商业化农业企业、中等规模和“小”规模商业化农场在过去一段时间内各自的发展状况以及当前土地所有权和农业生产的高度集中，同时重点关注黑人生产者的状况，其中区分了小规模资本主义农场、紧凑型价值链中的小规模生产者、松散型价值链中的小规模生产者、自给自足的小规模生产者等不同的黑人种植类型。他指出，20%最大的规模化商业农场生产了高达80%的农产品，而其余的大规模农场往往效率低下且在干旱年岁更加难以为继，面对这种白人拥有大量农地而产出低下、黑人小规模种植反而效率更高的状况，卡曾斯教授进一步阐释其开场的论点，认为应将80%白人农场的土地转让给25万至50万个黑人小规模生产者，使其能够获得更多土地和水资源，并有相应的配套支持计划，增加劳动密集型企业产出平台等，以发挥“自下而上积累”（accumulation from below）的潜力。

　　最后，卡曾斯教授强调，要实现农政改革，必须接受人口稠密的共居地的社会再生产功能；国家政策应以支持黑人农民的利益和“自下而上积累”为主，而非支持大规模的白人农场主；同时，政府还需要对大规模农场和上下游农业企业施加压力以支持小规模生产者。细节是决定成败的重要因素，要实现农政改革，就必须在注重各方面能力培养的同时，强调细节的作用。

　　来自全校各个学院的本科生及研究生一百余人参加了讲座，卡曾斯教授就“如果保证小规模农业生产者的效率”、“如何让大规模白人农场主愿意卖出土地”、“土地问题的政治性”、“南非的税收政策”等与同学们进行了热烈互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青年学者谷塔沃（Gustavo de L.T. Oliveira）、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SOAS）/南非西开普大学贫困、土地与农政研究所博士后海伦娜·佩雷兹·尼诺（Helena Pérez Niño）和人文社会发展学院副院长朱宏斌教授及部分青年教师也参加了本次讲座。讲座结束后，朱宏斌副院长代表学院向外宾赠送了西农特色的礼物。

　　本·卡曾斯是南非西开普大学资深人类学教授，贫困、土地与农政研究所前主任。他于1949年出生于南非约翰内斯堡，1997年获津巴布韦大学应用社会科学博士学位。其研究兴趣主要包括：土地改革与农政变迁的政治学、农政变迁与农业粮食体制、土地所有制变革、畜牧生产与公共产权资源以及农村发展的政治经济学分析。他在这些领域发表了大量学术成果。他目前是知名国际期刊《农政变迁》、《世界发展》、《农民研究》、《土地利用政策》、《南部非洲发展》的国际顾问或审稿人。南非国家研究基金会对其“卓越的研究贡献和广泛的国际影响”曾给予极高评价，并于2009年授予其“南非科技部/国家研究基金会首席研究员”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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